第145章 他怎么会不在乎?
=一大堆人都赶着去凤族领喜糖,沾沾喜气。烟花炮竹声不绝于耳,大家都要扯着嗓门才能依稀听清彼此说的话。一路都铺满了烟花炮竹,可见这次凤族的喜宴办得有多声势浩大,也说明了凤族大祭司对这位未来凤族第二位主子的重视。“大祭司对青丘三殿下这么好,真是令人羡慕。”“虽然青丘三殿下也不错,可怎么配得上凤族大祭司呜呜呜,可惜大祭司名花有主了。”“凤族和青丘这场联姻可算是强强联合了吧。”闻之羽赶来时就听见这些人交头接耳的这些话,即使在炮竹声的掩盖下,也十分刺耳。他来时看见这一片红绸,内心就感觉有不好的预感,可他一直尝试着说服自己。直到现在亲耳听到,他的脚底如生了根一般,无法挪动半分。他难以置信自己退了婚,欢天喜地想要过来找她时,居然等来的是她的婚宴。为什么,为什么她就不能再等等他呢,她当真对他没有一点点感情不成。心脏仿佛被勒了麻绳,紧紧缠绕着他,仿佛要窒息一般。他张了张嘴,想要问问什么,可是话到嘴边就是问不出口,他好希望刚刚那些话只是他的幻想,是他听错了。他也不想听见她嫁给别人,他不想她嫁给别人。她怎么就要如此无情,一点机会都不留给他。平时风流倜傥的闻之羽此时如换了一个人一般,垂头丧气的,他有些失落,有些茫然,不知道该去往何方。明明就只差一步,明明他都走到这里了。可他真的要亲眼看着她嫁给别人吗,他真的舍得她嫁给别人吗?他扪心自问,觉得舍不得。捏着手里的折扇,他抬脚往凤族那边走。他不会让她嫁给别人的。今天的虞北姬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,身后的阿萨替她簪发,把她的头发用凤冠盘了起来,露出一张白莹光洁的小脸,明艳动人,惊艳绝伦。“大祭司你好美啊。”阿萨看着镜子里美艳得不可方物的大祭司看着看着就入了迷,大祭司也太美了,美得令人窒息。瞬间红了脸,大祭司这张脸让她一个女子看着了都心脏怦怦跳,激动不已。虞北姬听见小姑娘的夸赞,有些无奈的扶额,耳垂悄然染上粉色。凤族齐欢。一群群穿着浅蓝色围裙的凤族人,在最外围给来沾喜气的人分发着喜糖。还有三三两两的人,站在门口迎客,大家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笑脸。而这次青丘的人居然没到场。有宾客进来了以后围在一起小声嘀咕了起来:“狐王怎么没来,青丘的人也没见人来,不是说这是和青丘联姻吗,这怎么看怎么不像呢?”“听说青丘好像发生了大事。”“那这种紧要关头,这位三殿下不去青丘帮忙,反而在青丘危难的时候在这种时候成婚,真不是人。”“不过,青丘发生什么事情了,有狐王坐镇,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得罪青丘?”“听说这位三殿下好像和青丘的关系好像并不好,青丘怎么会让他来联姻?”“听说青丘最近好像发生了一件大事,狐王好像不见了,青丘的二殿下也闭门不出,现在很多人都在秘密打听青丘出了什么事情。”大家正聊着,见今日的新郎官到了。令长夜穿着一身红色,把他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,剑眉星目的。整个人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儿。来的女宾都看红脸,也没人和他们说自新郎官居然这么好看呀。令长夜面上隐隐染上红潮,他有些紧张了起来。一想到阿虞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妻子,他们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辈子。他昨天晚上想到今天要成婚一夜都没睡,他没想过这次会有期盼嫁人的一天。如果不是真实经历的,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人。听见大家的抽气声,他压了压嘴角,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即将要见到阿虞一身嫁衣的雀跃。毕竟今天的她是他的新娘。就在这时,突然间响起了哀鸣的奏乐曲。不真的是谁突然间从天上撒了一大片纸钱下来,婚宴最重晦气。所有人都面色凝重了起来。是谁那么大胆,居然敢想毁了凤族大祭司的婚宴,这是疯了吗?一片片纸钱撒下来,令长夜眸子一眯,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。像刀子一样瞥向上空。所有人噤声不敢说话,只有凤族的人不说话捡着纸钱,但是很明显明明是一场喜宴的好心情,已经被人毁了。刚刚赶来的白筝筝见此情况不由得一跃,原来不用她,两人也成不了婚。那就好。“大师兄你看,大有人不想让他们成婚,看来是老天爷也看不惯那个女的。”白筝筝偷笑了一声,接着眸光偷偷的落在一身红衣的男子身上。那般容色,当真难以让人移开眼。她心头一跳,只觉得那恶毒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这样的男子。想来自己最后会救赎他的,她会救他逃脱那个女人的魔掌。温绪不语,只是看着婚礼被人毁了,内心不知怎的,竟然生出几分愉悦起来。他暗暗抑制住自己略显邪恶的心思,眸光深沉。怎么没看见那个女人?天上的纸钱越来越多,地上的白掩盖了红,所有的客人尬笑着后退,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在挑衅凤族。不过,对方肯定实力不弱,可别殃及到他们就好。大家都往后害怕的缩了缩。令长夜紧抿着唇,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来他婚宴上闹事,打扰阿虞的心情的话,这些人简直是罪该万死。他提剑飞身上去,才看见是龙族的。他戾气突起,他可能猜到这场好戏是谁安排的了。令长羽。怎么自己不敢露面叫两个人来给他的婚宴添堵?他当时就应该杀了令长羽才对。“我的好弟弟,父王死了,你不去吊唁,反而在这里成婚,这不,我带着父王来参加你的婚宴了。”下方的令长羽穿着一身葬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。他用着仅剩的一只手打了个响指,瞬间有人抬着一口木棺材缓缓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