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,安靖帝与百官正在朝会。

    其实朝会挺没意思的,

    每天要么就是安靖帝跟群臣对喷,

    要么就是看群臣对喷,

    比菜市场还嘈杂。

    这些所谓读圣贤书的勋贵,骂起娘来,未必就比寻常老百姓高雅到哪儿去。

    一般人肯定在官场混不下去,能站在朝堂的这帮人,必然是龌蹉腌臜到极致的那一类人,可想而知这帮人的狗嘴里,能吐出什么好牙来。

    吵来吵去,无非就是那几个问题。

    庐江那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?

    万一吴有缺乔翀他们失利,既要弄死他们,还要想办法守住庐江才行,有没有两全之策呢?

    庐江提前沦陷怎么办呢?

    袁怀玉到建邺了没有,

    关成皿死不死?

    吵来吵去,近一个月了,愣是没吵出个计策来。

    好没意思。

    安靖帝累了,身心俱疲。

    他在这焦头烂额呢,底下的那帮朝臣,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忙着争权夺利。

    都他妈的要亡国了,这帮个老逼升天的崽种,完全不顾国家危在旦夕,竟都想着趁着这最后的机会,狠狠捞上一笔。

    真该死啊!

    如果有可能的话,安靖帝真想让人把这帮成天在这唧唧歪歪,吸人血不干人事的混账玩意儿,全部拖出去活剥了。

    太可恨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