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敬辉在牌桌上连赢三把,正兴头上,砰的一声,还以为是哪里爆炸了,吓了一跳,牌都没拿稳就窜了起来。

    周肈南单枪匹马进门,视线扫过的地方全都一片死寂。

    瞧他那脸色,任敬辉就知道自己闯大祸了。

    “哥......”

    叫的亲热,可周肈南可从来没把他当弟弟。

    “人呢?”

    任敬辉支支吾吾,答非所问:“哥,我不是故意的,她自己非要找不痛快!我原本就准备吓唬吓唬她就走了,谁知道她非得拿你说事!”

    周肈南没理他,径自朝更里面的卫生间走去。

    他握住门把手,但里面被上了锁。

    明明背景的音乐还在放着,可周肈南就是在这么嘈杂的背景下,精准捕捉到了门后面奄奄一息的声音。

    门后面的人正面面相觑,犹豫着要不要开门。

    但下一秒,周肈南就踹开门锁,门上的玻璃碎裂,女人的尖叫声随之而起。

    “啊!南哥!对不起!”

    是的,里面除了许尽欢,还有两个女人,大概是任敬辉找来的,在这种夜场混的人最知道怎么折磨人。

    她们抱着头蹲在了角落里。

    周肈南也怔然了,许尽欢虚脱地趴在马桶上,旁边的烛光在徐徐燃烧着。

    她像是穿了一件血衣,周肈南走近才发现,许尽欢侧脸上还有一道醒目的疤痕,又细又长,从耳垂横到嘴角。

    他脱了外套将她裹住。

    “欢儿?”一出口,声音沙哑,带着几分哽咽。

    许尽欢还有意识,凌乱的头发丝里露出清冷而微弱的目光。

    厌恶,疲惫,全都写在了脸上。